但行好事，莫问前程 51-Seven。

Chapter 51
明楼以为自己看走了眼，他以为只不过是个和阿诚长得很像的人，可当他看清阿诚身边那两个人时，他就确信眼前之人必是自己朝思暮想，心心念念许久的爱人。
明楼激动的声音都在抖：“阿诚...真的是你...”
阿诚就那么任明楼抓着自己，身旁的两人早已惊到忘了动作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明楼，说话间，明镜一行人也跟了过来，待明镜看清眼前发生的事之后也吓得说不出话，而明台和程锦云则知道，藏不住了。
两拨人提前结束了各自的行程，走到明台家门口，隋翛然握住阿诚的手：“阿诚，答应我，不要勉强自己，但一定要好好谈，别再逃避了，好吗？”
看着翛然急切的眼神，阿诚还是点了头。
“明先生，你们的家事，我们也不便打扰。”司宁达走到明楼身边，本想说完就走，但想了想，还是又补了一句：“这么久以来，对于你们的事我从未多过问一句，但是毕竟我们现在与阿诚相处了这么久，而且翛翛对阿诚也很上心，所以我想跟你说，如果阿诚还是想回我那儿住，请别拦着他。”
明楼点点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隋翛然看司宁达朝自己这边走过来，知道他们要走了，转过头看着阿诚：“那...你好好的，我们先走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没关系的。”阿诚笑了笑，试图给这个一直照顾自己担心自己的朋友一点安慰，可明显的，隋翛然并没有多安心，他不知道当阿诚再次面对大哥大姐，他能不能平静下来，他不知道这场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会面到底能不能顺利进行，可他毕竟不能参与，这是阿诚的事情，是阿诚和明楼的事情，更是阿诚和明家的事情，他不能插手，他也做不了什么，再者说，要是阿诚真的能彻底解开心中的疙瘩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目送着两人离开，明家人在北平团聚了。
中午已过，饭是不用吃了，程锦云进里屋去哄开始闹觉的明轩，明台帮大家倒了水也坐下来，明镜坐在阿诚旁边，明楼则是坐在阿诚对面，明镜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，压抑的太久了，这口气梗在心里太久了。明楼攥着拳头，指甲不长，但依旧能够带来痛感，让他保持清醒和冷静的痛感，明镜一直在说话，而明楼就一直看着阿诚。
“阿诚，能不能告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阿诚点点头，开始回忆：“当初，我是真的不行了，我就跟苏太太说放弃吧，我心里知道我挺过不过去的，苏太太虽然难过，但也答应了我，之后不久，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一幕。我也以为我死了，可是后来，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，就看到了隋翛然，他告诉我我已经睡了一个月了，他说，苏太太看出我一心寻死，知道当时的情况下她再劝也毫无意义，所以就先应了我，她回去之后就翻了古医书，唐武则天时期有一种药叫丧魂丹，吃下这种药之后的两个时辰内会闭气，心脏停跳，犹如死了一般。因为记载不全，所以苏太太研制的丧魂丹效用减半，当时又因为时间紧任务重，只能把我尽早下葬，据翛然所说，下葬时我呼吸微弱，没有被大家察觉，他们把我偷偷带出来，跟明台一起转移到了北平。”阿诚说的云淡风轻，可听的人心里却是惊涛骇浪，尤其是当阿诚说到那时的他一心寻死的时候，在场的人都是心里一惊。
“那后来呢？”明镜急切的想知道阿诚这一年来过的如何，阿诚也只是笑笑：“我一直住在翛然家，宁达的家人也常来，他们都待我很好。”
后来的事情，明台早就都清楚了，而现在，明台看向明楼，明楼直勾勾地盯着阿诚，而阿诚呢，虽然在同大姐讲话，可也是时不时往明楼的方向瞟去几眼，明台又想想日前阿诚与自己的对话，他决定无论如何，都要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。
明台起身走到明镜边上，拉着明镜的胳膊轻轻摇了摇，明镜转头刚想呵斥，就看到明台用眼神示意她看向明楼的方向，又悄悄指指阿诚，明镜了然，尽管还是想多跟阿诚说说话，可她更明白，这两人...错过太多了。站起身来，拍拍阿诚的肩：“我去里屋看看明轩，你们...唉...”
明镜的欲言又止，他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，可谁都没有说话，就任明台和明镜走进屋里，留下明楼和阿诚。两人相对无言，或者说，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开口，明楼像被定住了一般看着阿诚，阿诚却不敢一直看着明楼，只得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，用眼神画着手背的血管和另一只手手心的掌纹。在他画了不知道第多少遍的时候，视线内多出了一双皮鞋头，阿诚抬起头，明楼正俯视着他，见阿诚抬起头，明楼蹲下身来，换成仰视，手搭在阿诚不安的双手上，语气轻柔：“要不要...出去走走？”
阿诚没有回答，直接站起身来，明楼会意，走在前面。待两人出了大门，明楼侧头问阿诚：“我对北平不是很熟，你多少应该比我了解吧，我们去哪儿？”
阿诚想了想：“护城河，行吗？”
见阿诚没有退却的样子，明楼心里很是高兴：“行，你带路，去哪儿都行。”
“那...走吧。”
今天的阳光不错，晒在身上暖洋洋的，风也不大，阿诚走在前面，一路踢着小石子，明楼走在后面，看着前面的人，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停过，阿诚一直在等明楼说些什么，毕竟这么久没见，这样想着，早上的梦好像忽然有了解释，原来一切都在暗示着他们今天的重逢，只有他们自己傻傻的各自细数着各自的心事。
“慢点走。”明楼忽然上前拉住阿诚的手，“我们又不是来散步的。”
“不是你说要出来走走吗……”
“嗯，是我说的。”明楼哭笑不得，“阿诚，你愿意同我出来，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愿意跟我谈谈？”
阿诚倒也没先拒绝：“你...想谈什么？”
明楼见阿诚没有抽回自己的手，暗自窃喜：“那我们可不可以先做个约定？”
“什么约定？”
“你不许跑。”
阿诚愣住了，细细想来，倒也了然，自己会逃避的，这一点，翛然知道，明楼知道，自己...也是知道但不愿承认吧，这不能怪他，关于爱的勇气...怕是早就被磨的差不多了。
见阿诚半天不答话，明楼有些着急：“阿诚？可以吗？”
让明楼松了一口气的是，阿诚还是点头了，拉着阿诚的手，放缓了步子：“阿诚，我们...该从哪儿说起呢？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你说，可我又觉得，我什么都对你说过了，你说，会不会是因为我总去看你，总去和你说说话的原因？”
“啊？”阿诚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总去看他，明楼也反应过来，连忙改口：“错了错了，是去墓地...”
“哦。”阿诚不再深究，又恢复了安静，等着明楼说下去。
“你现在...身体怎么样了？”
“已经好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躺了快一年了，知道前日才被允许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，翛然和宁达就说要带我逛逛北平，之后的事情，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阿诚，”明楼不再往前走了，而是看着阿诚的眼睛，“你能想象到吗？我现在这样牵着你的手，看着我念了一年，以为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的人，现在的我有多喜悦。阿诚，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，我每次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就想哭，想起你在我身边的日子，想起你说的每一句爱我，想起你闭上眼睛前对我说的话，这里，”明楼锤着自己的心脏部位，声音里已经满是哽咽：“就是这里，特别疼，疼的我喘不过气来。我每一天都在后悔，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对你的感情，后悔为什么会不信任你，后悔为什么...没有好好珍惜你。我每次都会带一瓶红酒，你最爱喝的红酒，每一次，我都会喝醉，以为你还在我身边，可每一次，我抱着以为是你的那块石板，他的冰冷总会刺激的我瞬间清醒。阿诚，我知道自己伤你伤的有多深，我不求你能原谅我，我只求一次机会，就一次，能让我看着你就好，我什么都不会过多要求，我就只想要一个能看着你的机会，你要是不愿意见我也没关系，我可以保证你不会看见我，我不知道自己这个要求算不算过分，可是阿诚啊，没了你，我是真的...会发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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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啊啊啊啊！写不出来写不出来，后面咋整...